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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的经常性处境与超越向度

来源:中国循证医学杂志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6-20
作者:网站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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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新冠疫情世界范围大流行是人类旅途艰辛的又一个注解。在危难不定的状态中,安全的需要迫使人们紧紧抓住医学,本能地当然也是习惯性地期待医学给出清晰的答案和精准的解决办法

新冠疫情世界范围大流行是人类旅途艰辛的又一个注解。在危难不定的状态中,安全的需要迫使人们紧紧抓住医学,本能地当然也是习惯性地期待医学给出清晰的答案和精准的解决办法,于是医学无条件地成为2020年乃至之后不确定期间被人们寄予厚望的“显学”。诚如巴劳德·巴斯蒂安所言,“认识的进化并不是朝向愈益抽象的认识,而是正相反,朝向把它们放置到背景中”[1]25。新冠疫情确乎具有一种全景呈现的作用,使医学与其所由发生和立足的生活世界联结的多维与复杂更加清晰可见,提醒我们去冲破确定性的科学技术迷思,将其置于最本原的情境中去认识和期待,检视那些久已如此且习以为常的东西。在此方面的哪怕一点点收获都将成为抵御后疫情时代“好了伤疤忘了疼”般的习惯性思维和行为反弹的宝贵力量,有望使为医学所伴随的生活体验发生积极变化。

1 新冠疫情发生:医学的又一个发现过程

医学的道路绵延且曲折,其发展归根结底是一个不断发现的过程。尽管人类站立起来即意味着已认识到包括疾病、死亡在内的自我生命局限性,但每种疾病的发生均属没有现成经验去接待但又不得不面对的“意外之事”,即它只能被发现而不是被创造。人类开辟出医学专事探究和应对疾病,但医学的每一步经常是无法依赖具有前瞻性的发展计划,它不能像修建桥梁房屋、生产工业品那般预设目标、路径和方法。鉴于难以如疾病将出现的那样精准预见并有的放矢,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医学所能做的都属于埃德加·莫兰[1]21所言的“等待意外之事”,它与每一个新的疾病谋面都堪称遭遇战,唯有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认识这个“不速之客”以积累起相关的知识,找到根除或缓解的办法。经验先于科学,所有的医学进步都是在人类付出代价后取得的。有感于这个破坏性在先、创造性在后的现象,曾有人把医学比作一个挥舞着大棒与敌人(疾病)决斗的暂时失明的盲人,偶尔会击中敌人,肯定会有误伤,很多时候是在不甘停歇的自卫反击中消耗自己的体力,也有可能掌握一些敌人的规律。当然,最理想的情况是尽快擦亮斗士的眼睛,但在此之前又决不可坐以待毙。英国教育家赫胥黎曾将此比喻视作对医学的嘲讽,但我们似乎能从医学与新冠病毒奋力对弈中体验到它贴近事实的一面。

新冠病毒对人类天生就是个秘密。美国传染病学家利普金曾向媒体表示,“病毒就像人一样,有它们自己的生活方式。当一种新病毒首次出现时,人们很难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随着科学研究的不断深入,每年都会有新病毒被发现,它们或许存在于森林或许寄宿在动物身上,至于它们是否会长期与人类相安无事,又将在何时、以何种面目搅动人类的生活均无从确定,对此类风险的思虑仅存于少数专家的心头。可见,当新冠病毒把武汉作为袭击目标对人类发威时,医学对此“意外之事”无思想准备和现成之法实属正常。不了解病毒特性,没有特效药物,所有的医学救治和帮助都是探索性的。2020年2月27日,钟南山院士在记者招待会上坦言:“现在还不清楚这个病毒是怎么来的——新冠肺炎是新发传染病,还不知道它的过程,目前不能下定论。”新冠病毒异乎寻常的杀伤力唯有军事隐喻才更贴切:在医疗战场上,人们淡忘模糊多时的“医患共同的敌人是疾病”陡然凸显,医务人员在答案尚不明确、方法尚不精准的情况下也要尽其所能把传染病对人类的伤害降到最低限度,成为与病毒抢人的勇士。2020年2月2日,国家卫健委发布第一版《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3月4日更新至第七版,与其同时刷新的还有治愈病例数字、死亡病例数字,尤其让人揪心的医务人员感染和殉职数字。医务人员从最初失败在情理之中而成功当属偶然的艰难经历中积累对病毒、疾病的认识,点滴摸索挽救病人的方法,逐渐调整完善诊疗方案,尽全力提高病人治愈率、降低病死率。在医学找到有效的办法之前所发生的痛苦、死亡使医患空前团结。抗击疫情的另一个战场是防控,我国在没有摸清新冠病毒规律的情况下,凭借切断传染源、控制疫情传播这种最原始、最有效的方式,使疫情蔓延的势头被有效遏制。2020年,新冠疫情以其高强度的传染性使全世界无处幸免,从灾难的一面印证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个命题,中国的应对具有示范意义。

2020年终岁末,世界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死亡病例达到人们在年初发挥多大想象力都无法企及的数字。尽管世界各国已经逐步开展疫苗注射,但新冠病毒依然保持极高的神秘性,揭开新冠病毒真相的任务依旧严峻。12月19日,英国首相约翰逊宣布发现了感染性要比普通新冠病毒高出很多的新冠病毒变种毒株,伦敦等地进入第四级最高级别疫情防控。同日,钟南山院士提出科学家需要加紧研究新冠病毒环境传人这个新课题。世界卫生组织在12月21日证实,在南非发现与英国的新冠病毒变体无关的另一种变异新冠病毒——这些无疑在拨动人们本已敏感的神经,但恐怕这还不是最后一个坏消息。此时,在医学的“发现”层面,我们多少可以理解西方传统社会为何将医学列为负责人与自然关系的职业,将其与律师(负责人与人关系)、神甫(负责人与神的关系)并列。这个“自然”不仅指充满不确定性的人的生命体,更是人类赖以生存也暗藏未知风险的那个更加复杂莫测的大自然。大自然不仅把人的生命及其所需要的环境一同创造出来,也通过环境来制约生命、考验生命。当潜在的风险成为现实的伤害和更大伤害的威胁,人类通过医学的反应势必仓促,以经验性的尝试、验证为其大端,今日新冠疫情仅为例证之一,未必是最后一次。

文章来源:《中国循证医学杂志》 网址: http://www.zgxzyxzz.cn/qikandaodu/2021/0620/62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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